陶钧

废纸篓子,搞APH

冷战的刑事侦查工作实录⑥

(还是日常,恭喜阿尔弗雷德成为率先沦陷的选手,下一篇大概就有铂金组的修罗场了。)

(没有前面几篇流畅了,感觉不妙)


“嗯,没关系,我会代您看管阿尔弗雷德的,不必担心。……嗯,好,再见。”

伊万单手握着方向盘,眉间自然地舒展,一边观察着路况,口中还应和着通话另一端的声音。车内很安静,开着空调,门窗也禁闭着。

阿尔弗雷德能够隐约听到亚瑟那边酒吧嘈杂的噪音,炸耳的音乐从手机漏出来,但是阿尔弗雷德抿着嘴目视前方一动不动,仿佛伊万的通话和他没有丝毫关系。

“你干嘛要给他打电话?”

伊万三言两语就结束了和柯克兰的交流,毕竟这两个人也不太会互相寒暄。他刚刚挂断,听到阿尔弗雷德的抱怨,就下意识地侧了侧头。

“哼,被英雄拍下来了。伊万•布拉金斯基同志,开车的时候接打电话,没有做好警察的榜样作用,违反交通规则。”

伊万右手半举着电话,面无表情瞥向阿尔弗雷德的脸被记录在他的手机上,反而显得整个人都很无辜和迷茫。

“…你真是无聊,琼斯。我就应该把你丢在停尸间让你和尸体共度良宵。”

伊万把手机放回换挡手柄旁的卡槽里,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,稍微停顿了一下又忽然咧开了嘴角,阴恻恻地露出坏笑,还低低地笑出了声。

“你想体会一次违反交通规则的感觉吗,阿尔弗雷德。”

两个人离开警局的时候大约是下午七点十分左右,而现在车载显示屏的右上角显示是七点三十七分,伊万已经差不多把车开出了首都最拥堵的中心地区,接近了外环。

伊万虽说工作在城中心,但住的地方比较偏离城中,每次回家都会经过很长一段宽阔无人又没有监控探头的公路,而现在他们正好在这段路上。

“啊?”

阿尔弗雷德还没有意识到伊万要做什么,疑惑地扬起声调反问。

伊万调整了一下坐姿,握紧了方向盘,不待阿尔弗雷德反应,就把油门一下子踩到了底。

仪表盘的数值飞快地转动了起来,红色的指针直奔二百码。车子飙升的速度使阿尔弗在惯性的作用下重重地靠在了副驾驶座上,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一时一口气没有呼出去,微张着唇表情非常空洞。

呼啸的风声让声音都模糊了,伊万干脆关上了空调,把四扇窗全部都敞开着,任由夏季燥热的风胡乱刮过车内,把阿尔弗雷德留下的所有汉堡炸鸡的油腻气味全部卷走,留下路两侧葱郁松木的清香。

白色的帕萨特一路畅通无阻,在无人的公路上掠过,如果这时路边架起了一台相机,摄影师正在调整长时间的曝光拍摄远处地平线上的晚霞,或许在他的照片里会出现一道模糊的白色车影。

最后的两个大弯伊万都是猛踩刹车,大幅度转动方向盘飘移过去的,外侧轮胎在地面上磨出灰黑色的擦痕。阿尔弗雷德在旁边聒噪地大喊着,他甚至把窗户打开,半个身子伸出了窗外。

“把你的脑袋收回来,琼斯。”

车外的风景像是被用力抽下的幕布,在视野里留下色块组成的余影。伊万皱紧了眉头慢慢地开始减缓速度,他甚至不敢把制动踩得太狠,怕把阿尔弗雷德从车窗头朝地甩出去。

“真是没想到你还会干这种事!英雄上一次飙车还是在高中的时候和几个好兄弟一起!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就是一辆布加迪威龙!哇哦,这也太刺激了伊万!”

琼斯的肾上腺素显然分泌增加了,他整个脸都是兴奋的红,粗喘着气还带着丰富的肢体语言,手舞足蹈的像个未成年的小屁孩,向伊万炫耀着自己酷到不行的跑车。

“嗯,嗯,我知道。”

伊万的心跳频率也变大了,他并不怎么追求刺激,飙车这种危害公共和自身安全的事做的极少,就像这次也是浅尝辄止。他的胸膛起伏着,喉咙沉沉的发出一声喑哑的应和。

虽然阿尔弗雷德现在很吵闹,但他难得没有出言讽刺或者阻止他继续畅所欲言,而是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,像一个成熟的兄长一样顺从小孩子的玩闹,时不时的给他合适的回应。

伊万扣着手边的按钮把前后窗户全部升起,原本清爽的空间又变闷了,于是他重新把车内的空调调到了二十度。

空调制冷的声音伴随着冷风从两边的扇叶中窜出,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来,他闹累了自然就消停了。

两个人互相没有再说话,并不算宽敞的帕萨特内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。

“好了,我们到了。”

现在是晚上七点五十分,从警局出发到家一共用时四十分钟,比往常还要早上十分钟,当然了,如果他们没有在市内堵车,肯定还能再提前二十分钟。

伊万和两个哥哥还有妹妹住在一起,但通常情况下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,妹妹在本地上大学,只有周末才回家,两个哥哥则各有各的事业,常年不在。

阿尔弗雷德趁着伊万停车的空挡,偷偷的掏出了手机,反复的翻看之前拍下来的伊万那张看起来傻乎乎的照片,稍稍犹豫了一下,用它替换了史蒂夫•罗杰斯,设置成了新桌面。

“你在做什么呢?”

伊万忽然凑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身边,吓得阿尔弗雷德立马关掉了屏幕把手机塞回了裤兜,耳尖一下子就红了起来。

“关你什么事?”

伊万挑着眉意味深长地打量阿尔弗,然后拖着长音回答。

“嗯——,你们这个年纪的男孩都有自己的秘密,我理解。”

“你懂个屁,老年孤寡男人布拉金斯基。”

事实上伊万过了年底才满三十岁,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口中就成了老年孤寡,伊万倒是不介意自己的年纪,反正他目前还没有成家的计划。

“哥哥——”

少女上扬着的轻快声音从二楼的阳台传出,娜塔莉娅趴在阳台的石栏杆上引起了伊万的注意,伊万露出的温和笑容是阿尔弗雷德从来没有见过的,他抬着手向妹妹挥了挥。

楼上的少女正好迎着昏黄的夕阳,白色的裙子染上了渐变的色彩,一头又长又直的浅金色头发,也在阳光下远远的发着光。

伊万看了看妹妹,又眯着眼睛看了看正盯着娜塔莉娅的不靠谱的下属。

“阿尔弗雷德,把你的眼珠子从我妹妹身上挪开,否则我就把他们抠出来装进瓶子,然后送给娜塔莎当礼物。”

阿尔弗雷德刚刚还在和那个女孩警惕地互相打量,这会儿又听见伊万莫名其妙的警告,更是觉着无话可说。

这个女孩非常喜欢伊万,而且她十分不待见自己。阿尔弗雷德一下子就感觉到了。 

“是,是,长官,英雄绝对不会对你妹妹有任何企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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